1952.4.28. 幾經波折 中日終於簽訂戰後和約
日前爛日本齋藤代表神經錯亂
又提出了台灣地位未定論這個爛論點
結果竟也又引起了我們台灣自己"內部"的紛紛擾擾 !
唉!!!
台灣人啊 !台灣人啊 !
戰爭?
不用 !
就敵人隨便一句話
差不多就可以把我們自己搞死了 !
嘆啊 !
南方朔觀點-謝謝齋藤又提「台灣地位未定論」
南方朔 中國時報 2009.05.05
日本齋藤代表的「台灣地位未定論」,引發一陣風暴。但就在人們口誅筆伐同時,也有藍營立委表示「他是在幫台灣利益講話」,有理由相信,官方及國民黨持這種態度的也不少。這也是官方低調處理,希望那邊表示是「個人見解」,這邊表示「遺憾抗議」,即快快收場的原因。
「台灣地位未定論」,其實早已是個舊題目了,而且始作俑者不是日本,而是老大哥美國。因此談這個題目,只把日本拉來當箭靶,雖是齋藤強出頭惹禍,但只打分身卻忘了本尊,多少仍算是搞錯了對象。趁著這個時候,把「台灣地位未定論」這本帳算一算,而不是鬧一鬧即草草收場,或許才是我們應有的態度。
其實,台灣地位從來就不曾有過問題。台灣在一八九五年「馬關條約」曾被武力割讓,但抗戰起,中國即宣布廢除一切對日條約,而後經一九四三「開羅宣言」,一九四五「波茨坦公告」,以及「日本投降書」,都明載台灣的歸還中國。這乃是「台灣光復」的法理依據。
不過,我們也必須知道,美國從十九世紀起就有圖謀台灣之心,只是未曾等到機會而已,這方面的研究早已車載斗量。但自韓戰爆發,美國自認逮到機會,遂開始炮製台灣由美國或聯合國託管之計畫,由於當時美國正軍事占領日本,日本形同附庸,於是遂有了一九五一年由美國主導,日本附和,其餘特定四十九國背書,但中國卻未參加的所謂「美日舊金山和約」。在該所謂「和約」裡,它只說日本「放棄」台澎西南沙,卻不寫明「歸還」中國,其目的就是要配合整個五○年代對台灣的顛覆計畫,俾製造出一個非國民政府的附庸政權。「美日舊金山和約」,在國際行為上乃是炮製出來的「假條約」,它完全不具正當性,甚至炮製的主要策畫人,當時美國助理國務卿魯斯克(Dean Rusk)後來在回憶錄裡都自承:「這些程序規則是蠻橫的,想起我自己在這些會議策略中所扮演的角色,使我臉紅!」
因此,由美日舊金山和約而延伸出的「台灣地位未定論」,乃是美國自己都覺羞愧的「假條約」,它也是強權自認的超法律行為,這種炮製行為在美國外交史屢見不鮮,「台灣地位未定論」不過是一例而已。由於它是如此荒誕的強權鬧劇,才有一九五二年的「中日雙邊和約」。
不過,儘管「美日舊金山和約」是炮製出來的假條約,但當時國民政府實力虛弱,因而美國國務卿杜勒斯還是利用該條約達到了威脅的目的。杜勒斯告訴當時中華民國駐美大使顧維鈞:「如果美國把台灣單純地看做中國領土,美國派遣第七艦隊進入台灣海峽便師出無名。」這也就是說,它儘管是個假條約,但透過這種說辭,美國還是達到了將台灣納為被保護國的目的,它一直延續到一九七九年的「台灣關係法」,以及二○○四年美日「二加二會談」將台灣納為日本「周邊有事」的武力干涉範圍。台灣成為美日武力範圍,乃是今天台灣出現「台獨」與「獨台」的原因。「台獨」是成為美日被保護國並改變國號。「獨台」則是承認被保護但不改變國號。國民黨有立委表示,齋藤的談話「是在幫台灣利益講話」,已可看出「台獨」與「獨台」間的相似性了。
在此回顧「台灣地位未定論」,以及炮製該種說法的「美日舊金山和約」這種假條約,並沒有任何反日反美的意圖。因為從一九四九年失去大陸起,中國的確進入了最不堪的階段。換句俗話說,在那樣的時空下,「我們不抱美日的大腿,又能抱誰的大腿?」問題在於,過去那種時代背景會改變也在改變,隨著兩岸的發展及理性化,許多問題都已出現了新契機,在這樣的時刻,除了兩岸必須更努力致力於和平發展外,美日這兩個老大哥,也該自行改變,別再動輒將歷史舊倉庫裡的「台灣地位未定論」、「美日舊金山和約」這種已淘汰掉的東西搬出來,意圖對台灣製造紛爭與擾亂,或許這才是真正有利亞洲應有的態度!(作者為文化評論者)
凱撒的面具-讀史難通今日事 葉公超魂兮歸來
王健壯 中國時報 2009.05.07
「中日和約」簽訂五十七周年當天,馬英九引史為證,以「台灣主權確定論」來紀念;三天後,日本駐台代表齋藤正樹也引史為證,以「台灣地位未定論」來回應。
外國「使節」公然跟駐在國的國家領導人唱反調,在外交史上已屬罕見,而且唱的反調又是否定駐在國的國家主權,這樣的例子全世界絕無僅有。
齋藤事後雖辯稱是個人意見,但他受邀演講是因他有「日本交流協會台北事務所代表」身分,台灣政府,不管是哪一黨執政的政府,都該提出抗議,否則豈不主權蕩然,國不成國了。
退一步說,即使國際上對台灣的法理主權曾有爭議,但那是五○年代國際強權操弄使然;何況,二戰後迄今六十多年,台灣的事實主權早經確立,容不得任何人指指點點,說台灣是沒名沒姓的國際棄嬰,或者說台灣的主權應該歸屬美國、聯合國或中國等等。
基於這樣的立場,台灣政府對中國當然也該提出抗議。齋藤失言後,中國外交部發言人馬朝旭也向日方表達強烈不滿,理由是齋藤言論違背了一九七二年「中日聯合聲明」中,「日本政府充分理解並尊重中國政府,關於台灣是中華人民共和國領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」的立場。馬朝旭此言雖是官方八股,但如果馬英九政府不提出抗議,同樣的,台灣也真是國不成國了。
面對台日之間幾十年來僅見的這場外交風波,台灣內部分裂成極端對立的兩派,一派要求日本政府撤換他,另一派卻要向他獻花致敬;兩派人馬在交流協會前互罵叫囂,比五十多年前兩國談判代表在台北賓館內唇槍舌劍,猶有過之。
一場事涉兩國國家利益的外交風波,最後演變成台灣內部的統獨對抗,這樣的發展也祇能讓人感嘆:台灣到現在還擺脫不掉歷史鬼魅的綁架!當年負責和約談判的葉公超,地下有知更不知會如何感慨。
許多人以簽訂「中日和約」與「中美防禦條約」的第一功臣來讚譽葉公超,但其實「中日和約」是他外交生涯中難以言宣的沉痛一頁。
「國府」當時之所以非與日本簽訂雙邊的「中日和約」不可,祇有一個目的:與中華人民共和國爭法統。當時美國早已發布對華白皮書,「台灣主權未定論」浮上檯面,英國已承認中華人民共和國,中華民國又被拒於舊金山和會門外,台灣國際處境岌岌可危,葉公超等人即曾形容當時辦的是亡國外交。若非韓戰改變了亞洲局勢,美國又屢次向日本施壓,吉田茂政府早就想步倫敦後塵,選擇與北京簽訂雙邊和約。
也就是因為有「不簽和約則亡國」這樣的壓力,蔣介石雖然對日本的處處不肯讓步,憤怒至極,也曾對內揚言「絕不訂立任何侮辱國格之條約」,但最後仍不得不同意以放棄對日所有求償為條件,來換取日本對中華民國主權的「有限承認」。
所謂「有限承認」,是因日本政府堅持和約僅適用於「中華民國現所控制之全部領土」,甚至不惜以和談破局要脅,最後因美國施壓,才勉強同意加上「及將來控制之領土」,與蔣介石期望和約適用於中國大陸相距甚遠。
葉公超當時對國民黨中央與立法院報告時也坦承,「條約實施範圍及放棄勞役補償,均為不得已之舉」,尤其「條約實施範圍雖然頗為難堪,但反過來說,這也是日方唯一可以承認我主權的方式」,委曲求全,可見一斑。
但即使如此,當時仍有許多立法委員痛罵葉公超喪權辱國,把他比成是李鴻章第二;可以想見,經過六十多天談判的內外煎熬,在「舊金山和約」生效前七個小時,當葉公超坐上台北賓館談判桌,在合約末端簽下自己的名字時,他內心一定是悲多於喜。
歷史的演變雖然一向是招魂與除魅的拉鋸戰,但台灣的現實政治卻常常是招魂者多,除魅者少。為了一部「中日和約」,雖然已有那麼多人從早已泛黃的史頁裡招魂,幽魂飄來飄去也打來打去,但就是沒人召喚和約主角葉公超魂兮歸來,再翻翻當年的談判紀錄,聽他細說談判的曲折始末;「讀史難通今日事」,這是葉公超當年的感慨,今日何其不然。
(作者為中國時報前社長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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